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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一眼，接起来，席水瑶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爸爸，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妈妈？呜呜呜，妈妈夜里又惊醒了，我害怕。”
没有放外音，可凌晨的书房空旷，那嘤嘤童语，还是飘进了宋念念的耳朵。
宋念念扶在门上的手力气全失，她对席沫北道，“你忙吧，早点睡。”
说罢，回了卧室。
席沫北一直听席水瑶哭，直到听到卧室传来轻轻的关门声，才压低声音道，“让张嫂听电话……叫护士，加镇静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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